這是十多年前的舊片了,而我在今年六月底才託台北電影節的福看到。電影中的32個 短篇彷彿浮光掠影,從顧爾德本人、他的音樂、他的親友、周遭的人、其他音樂家、訪問人的觀點,隱隱約約拼湊出顧爾德理想、思辯、脆弱的面貌,這個面貌並不 完整,就像音樂家給人的片面印象一樣。或許是北國和孤寂的片段重複出現,加上他對音樂演奏的看法幾近純脆無暇,使得在螢幕外看電影的我,數度深刻感受到自 己身為凡人,和顧爾德這脫俗的音樂家有明顯的距離。我不由得羨慕起他來,為什麼能夠這麼專注在旁若無人的自我世界裡,營造出這種純粹的氛圍。
導演融合影像的手法拍攝這部電影,剛開始 我不太能適應—琴槌和琴弦、圓形動畫、藥丸無一不入鏡,單調中夾帶著變化,而那些片段…與其說我在看電影,還不如說我在聽電影吧,聽巴哈的音樂,聽顧爾德 的彈奏,享受十八世紀的舒眠音樂,二十世紀的詮釋,和世紀末的影像處理,其中圓形和音樂的搭配尤其突出。而演出和訪談交錯進行,又讓電影的拍攝更加靈活創 新。
看完後,我似乎對顧爾德有了些許的認識,但仔細想想,其實是看了一部好看的電影。而這種不著痕跡的手法,也完全沒有減損顧爾德留在人間的典範。不煽情,不預設立場,一切就是那麼的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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